摘要
■“商行+投行”战略是银行在客户融资需求多样化背景下的产物
在狭义的商投联动下,商业银行主要通过内部存贷汇业务与资本市场业务之间相互合作产生“商行+投行”联动。而更广义的商投联动不仅包括商业银行自身内部协调,还包括银行与外界券商、基金等机构的合作。
■“商行+投行”可分为投贷联动、大资本市场和传统投行业务三类
投贷联动主要针对具有新兴产业高成长性、抵押资产相对有限等特征的未上市初创及成长期企业,具体业务包括以财务顾问为核心的“跟投”“跟贷”、认股权贷款;大资本市场业务的典型代表是股权投资基金业务和结构化定向增发投资业务等;传统投行业务包括债券承销、并购重组等服务,满足成长期和成熟期企业直接融资需求。当前我国商业银行开展“商行+投行”战略主要以债券承销、财务顾问和结构化融资为主。
■实践证明“商行+投行”战略有利于提高银行盈利能力与竞争力
从国外案例看,硅谷银行扎根科技中心,与全美创业风投圈关系紧密,为大量优质企业、PE/VC提供贷款、直接投资、资金托管等服务。“商行+投行”战略下硅谷银行获得了长期超额收益,2001-2019硅谷银行平均ROA、ROE分别为1.18%和11.98%,高出行业0.18和2.3个百分点。
从国内案例看,招商银行通过与PE/VC结合的投贷联动,为处于创业期和成长期企业提供债权和股权等综合性融资服务,非息收入、手续费收入占比分别为37.4%和28.6%。高“手续费净收入/平均资产”成为推动招商银行盈利能力常年位居行业前列的重要因素,截至2020年三季度,招商银行年化ROE高达15.7%,位居上市银行第一。
■投资建议(略)
■风险提示
银行过度、过快进行“商行+投行”转型及创新,致使金融风险加剧;宏观经济大幅下行,银行资产质量恶化;市场下跌、金融监管趋严、市场竞争加剧等,对银行估值修复带来不确定性。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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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拨备是一个让人费神的指标。首先,它并不是一个“客观”的指标,银行在会计上计提拨备有一定的主观性,这让我们对拨备的分析不那么清晰。其次,它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因为资产质量是银行的生命线,是决定银行经营成果最为核心的变量之一。总之,在分析银行时,这是一个很难观察,却又不得不观察的指标。
我国有多个部门的文件对拨备计提有要求,包括财政部、人行、银保监会等,具体文件在此不赘述。但其中最为重要的监管要求是150%的拨备覆盖率。
在过去,拨备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以丰补歉”。以丰补歉指的是,盈利较好时,多计提拨备(留存为超额拨备,即超过监管要求之外的拨备),让盈利增长缓和一些,而在盈利不佳时,可以少提甚至不提拨备(可消耗超额拨备),让盈利增长好看一些,以此来实现让每一年的盈利情况尽可能平稳。以丰补歉,本质是利润跨期平滑的问题。
为什么要平滑利润?
如果银行全部股东一直没有变动,那么其实要不要以丰补歉都是一样的,反正赚和亏都是这些股东的。但是,因为股东每个交易日有进有出,所以得考虑利润跨期平滑问题。
假设有一家银行,过去每年盈利100元,非常稳定地持续了5年以上。突然有一年,发生了一笔不良资产,当年会亏损200元。如果这家银行没有以丰补歉,而是前5年把利润全分红了,然后有股票换手,有新股东进来,然后到了第6年亏损200元,那么新股东怎么都不会开心的。他们会觉得,前面的股东赚走了贷款的利息,而这笔贷款发生违约时,亏损让自己承担,这太不公平了。
这跟信用债交易有点类似。有些信用债在违约发生前发生交易,新买入的投资者成了接盘侠……
其实这事很难说清楚公平不公平,我们也不展开讨论了。
但万一银行在不好的年景,遇到新发生不良贷款实在太多了,如果按照要求计提拨备,也很做到平滑利润(不良太多,把超额拨备消耗完毕之后还不够)。那么,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在不良贷款的确认上动手脚。
我们在研究银行的不良资产问题时,最头疼的一点是,银行的不良资产认定也是偏主观的。我们以前曾经使用这个图,来表示不良资产是如何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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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读书笔记,准确地讲,是读论文笔记。
去年和今年,国内大行领了投放普惠贷款的任务,领导甚至还专门给配发了弹药——廉价的专项再贷款。然后大行们领了弹药就冲上火线了,这当然是好事。可是,很多小银行反映,原本他们常年耕耘的小微信贷市场,利率出现显著下降,他们感受到了经营压力。这些小银行是些长期受政府和民众赞誉的小微领域功臣,结果反而因为好事而受损,那么这事肯定有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今天给大家介绍一篇由武汉大学黄宪教授及其两位高足叶晨、杜雪于2016年发表于《金融监管研究》期刊(银保监会主管)的论文《竞争、微金融技术与银行信贷业务边界的移动》(以下简称《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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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事件
2020年9月30日,央行、银保监会发布《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总损失吸收能力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下文简称《征求意见稿》),向社会公众征询意见。
02
点评
总损失吸收能力(Total Loss-absorbing Capacity, TLAC),是指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Global Systemically Important Banks, G-SIBs)进入处置阶段时,可以通过减记或转为普通股等方式吸收损失的资本和债务工具的总和。从内容来看,TLAC包含监管资本,但范围比监管资本更大。从目的来看,尽管TLAC与监管资本存在一定重合,但监管资本针对商业银行可持续性经营问题,是监管部门控制银行过度扩张的手段,而TLAC更加强调银行清算处置时吸收风险的能力,避免G-SIBs对金融系统的负面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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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我国商业银行资本缓冲垫减小,面临较大的资本补充压力
一是伴随金融系统让利实体经济政策的不断落实,银行净息差明显收窄,补充核心一级资本能力下降;二是经济下行压力叠加疫情冲击,信贷投放规模创新高,资产规模扩张提高银行补充资本需求;三是疫情长尾效应使不良压力加大,潜在不良风险对资本的侵蚀不容忽视;四是非标回表以及TLAC监管的逼近提高了银行补充资本的紧迫性。
■二级资本债是银行补充二级资本的重要工具
截至2020年9月23日,二级资本债存量共452只,合计规模约2.5万亿元。其中,二级资本债期限结构以“5+5”为主,赎回日期集中在2022-2025年。同时AAA评级债券数量相对少、但规模大,与发行主体资质的特点相关。近年来二级资本债成交量及换手率上升、流动性有所改善。债券持有人以银行为主、基金为辅,持有比例分别为55.5%和38.3%。
■二级资本债性价比相对不错,但近年来风险有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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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业绩回顾:账面净利润负增长,需关注经营实质
2020年中报上市银行整体净利润同比下降9.6%,归母净利润同比下降9.7%,符合市场普遍预期。从净利润增长的归因分析来看:
(1)净息差拖累净利润增长2.8个百分点,主要是受LPR下调等因素影响,银行净息差不断收窄;
(2)资产减值损失在拖累净利润增长17.2个百分点,主要是银行主动加大拨备计提力度导致。受疫情冲击和不良认定标准提高双重影响,上半年银行不良生成率同比上升,但拨备计提力度不减且仍旧超额计提,导致资产减值损失大幅增加。从这一点看,银行经营实质好于账面净利润数字所体现的情况;
(3)资产增速继续回升,生息资产规模对净利润增长的贡献达到10.5%。剩余其他因素影响不大且波动频繁,我们不再深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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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我国银行业面临着与美国银行业1990年代初相似的经营困境,利率市场化后息差收窄,宏观经济下行导致不良贷款率上升,部分中小银行面临区域性风险偏高、大型银行面临非银金融机构竞争越来越激烈等问题。
摘要
1990年代美国银行业走向繁荣,1995-1998年中旬超额收益明显
美国银行业从1990年代初期的困境逐步走向繁荣,盈利能力持续增强,进入稳定发展新阶段。1995年初至1998年7月14日,标普500银行指数上涨了266%,同期标普500指数上涨156%,银行股投资价值巨大。
1990年代兼并收购潮后,美国银行竞争力大幅提升
1980-1994年的美国银行业兼并收购是为了化解危机,为之后银行业的崛起奠定了基础。此阶段大量中小银行破产倒闭,且集中在少数几个地区。另外,对伊利诺斯大陆银行的救援体现了“太大而不能倒”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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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防控新冠疫情已取得重大胜利,经济形势稳步恢复,因此,很多疫情期间的阶段性政策也开始考虑退出,这会对下半年的金融经济形势产生影响。大家可不能按照线性外推的思路去投资。
一、货币市场
首先,货币市场是央行操作大部分货币政策工具的直接场所,央行在这里吞吐基础货币(通过逆回购、MLF、降准等),并且调节其利率水平。我国货币市场尚未确定基准利率,FR007、SHIBOR(3M)等是我们常用的观察货币市场流动性紧张程度的重要利率,两者分别代表短期、中期。
有时,我们可以粗略地认为:平时不用看央行和专家怎么说,货币宽不宽,看这几个利率就够了。
今年以来,FR007、SHIBOR3M走出一个非常明显的U字型: